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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章 断片了 (第1/2页)
我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了。 五感丧失到一定境界,眼皮沉重得睁不开,耳边汽车的鸣笛声都显得如此遥远,听不真切。 我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我们四人是怎么下车的。总之就是在互相搀扶,像特么喝多了的铁哥们一样,乱七八糟地手搭在别人肩膀上。 借助着彼此的支撑,跌跌撞撞走了两步。 然后我率先往下倒,都觉得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了。 我这么一到,就像起了连锁反应一样,四个人直接摔地上了。 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整个人完全是麻痹的。 迷迷糊糊的,我想到了自己的九公——这是我们乡下的称呼,就是我爷爷的九弟。 他就是个究极酒鬼,每天都要喝上几斤白酒。 夸张到什么程度呢? 回老家的时候,在路上就直接倒下睡着了,一睡就是整个晚上,直到有人把他叫醒。 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有人喜欢洁身自好,过有规律的生活。但有的人觉得现实不如意,或者生来当尽欢,都不一样。 我九公就是个极度纵欲的人,那些年花天酒地在整个镇上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当然这样的快乐没能持续太多年,他被查出来了肝癌。 晚期。 这种病症查出来的时候,往往已经是中期和晚期,没得逆转。 当时看到很强壮的一个人,和我打羽毛球还能把球打到三楼那么高,不喝酒的时候精神十足。 但一次和九婆吵架,九婆一气之下就说:“你还跳得了多久嘛?狗日都肝癌晚期了,你要死球了!” 九公不知道自己的病症还好,一听到整个人就萎靡了,没半年就去世了。 有时候我都觉得很神奇,人似乎不知道自己有绝症,保持乐观还能撑得更久,也不知道是什么科学依据。 九婆在后来看到九公的状态,也觉得很愧疚,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情。 两个人啊,其实吵了一辈子。活着的时候,都看彼此不顺眼,一言不合就摔东西吵得天翻地覆。 但到我九公真正去世之后,我九婆居然感叹说挺想他的,没有他感觉很孤独,有时候都想早点下去陪他了。 人总是到失去后才会明白。 我觉得自己已经醉到半死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想起死了这么多年的九公? “我算是怕了你们了,给钱啊!”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竟然联想不起来是谁。 在跟我们说话吗? 谁跟我们要钱?为什么? “收···收,保护费吗?”我大着舌头说道。 “别闹了哥,”那个声音特无奈,“最怕就是接你们这种酒鬼了,代驾不用给钱啊?” “也不坑你们,一百五。” 我迷迷糊糊地只觉得他好像真该收我钱,但还没搞明白前因后果,大脑已经快宕机了。 “给。”江安宁拿出几张百元钞票,直接顺手摔到了空中,整个人还趴在地上不起。 得,四个人都丑态百出。 还喝酒? 喝尼玛的香蕉牛奶象拔蚌,喝尼玛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