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_攻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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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心 (第1/3页)

    江凭阑感觉到身旁人的动作,将他手指反手轻轻一捏,一个宽慰的动作。

    微生玦似乎愣了愣。

    他总是下意识想着要保护她,但她却从来不是娇弱的女子,甚至要比一般的男子更果敢、彪悍。在她的思想里,女子不是被囚于笼中备受呵护的金丝雀,而该与男子并肩,或者在有些时候,也可以成为男子的臂膀、支柱。

    他捏她的手指是想告诉她“别怕”,而她却反过来告诉他“你也是”。

    江凭阑依旧含笑望定武丘平,“您生于民间,想必家境并不富裕,过的都是平常百姓的生活,而长大后也未曾继承您父亲的骁勇,资质平平,头脑平平,能成为一朝将军全因惠文帝对您怜悯。”她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哦,别生气,您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的,不是吗?这几日来,您偶尔也觉着奇怪,逼宫、获罪、得救、反攻,这仇怎能报得如此顺利?一朝皇帝,怎么就这样轻易败给了你?别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您仔细想想,几个月前,是不是有个人找到了你,同你说了些什么?他或许告诉你,他也想杀惠文帝,他可以帮你。”

    武丘平眼睛霍然大睁,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凭阑。

    “那个人现在也在这里,”她指了指大殿内躺着的一具尸体,“就是他啊,当朝太子微生璟。他或许是这么跟你说的,除掉惠文帝,他便能在死前顺利登上皇位,了却余生心愿,您信了对吗?”她大声笑起来,好像听见什么好玩的事情,“您居然就这么信了?您怎么不想想,古来胜为王败为寇,您若当真能杀了惠文帝全身而退,那么这个王朝凭什么再姓微生?他这太子凭什么能够登基?”

    龙椅上的人浑身一震,如有雷当头劈下。她说的每一句都戳中他的肺腑,这几日来他一面痛快淋漓,一面却也万般心忧,他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就是想不通,太子一路助他,怎么到了最后就这样死了呢?

    他心神动摇之下不自知地喃喃:“那是为什么……他没道理骗我的!他……他自己也死了!或许,或许只是失算!只是意外……”

    “一个有能力一手推动王朝内部政变的谋略家,您认为,他有可能在自己的死生大事上失算吗?我想,我若不告诉您真相,您可能到死都不会明白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您呢?”

    江凭阑笑得狡黠,气得武丘平一张脸又青又紫,“不过您很快就没有功夫想这些了。您以为,只有您收了太子的糖衣炮弹吗?若不是太子扶持,这位右相如何能踩着您登上帝位呢?右相称帝,您是开国元老,理当大行封赏,可您不了解那位的心思吗?连我这外人都曾听闻右相的悭吝、善妒、喜猜忌,这样的人,他的眼里怎可容得下功高震主的臣民?”

    她以事不关己的凉薄语气一问接着问着,听在武丘平耳里却异常刺耳,像平白里看见死亡迫近,嗅见地狱里血火与泥沼的气息。

    “你……”他怒不可遏地指着江凭阑,“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她恍然大悟般“啊”一声,有些遗憾地叹一口气,“我终于知道太子为何不选择您,您为何只能被右相踩在下边了,因为您实在太过愚蠢。我这是在好心提醒您,这个王朝已经要换姓了,您眼下真正的敌人,不是前朝的皇子与公主,而是那位很快要对您动手的右相啊。”

    “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想救人么?”武丘平一听这话倒冷静下来了,讥笑一声道,“我告诉你,微生这两个余孽,还有你这胡言乱语的疯女人,今日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什么疯女人?”她似乎有些恼意,“我有名有姓,您还应该认得我的才对。”

    武丘平还在拼命回想此人究竟是谁,忽见她以快到几乎不能分辨的速度举起了一样东西。

    她的枪口,准确无误地对准了他的脑袋。

    “或许,它会帮您记起来的。”

    武丘平一惊之下险些从龙椅上滚下来。他知道她是谁了,他记不得她的脸,却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手里拿着的这玩意。这女人,曾用它在三十丈开外的地方将他的半血马打得血肉横飞。这东西的威力……他之前说错了,她不是疯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人!

    “想起来了?”江凭阑笃定一笑,“我叫江凭阑,你可记好了,别做了鬼也不知该缠着谁。”最后一字话音落,她顺势扣动扳机,手指稍稍一弯。武丘平听见这要命的声音终于失去了理智,难得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还能想起来:现在喊人是来不及了,但龙椅背后有机关!

    他一个翻身滚落,半掩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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