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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秋冬 (第2/3页)
顾怀辰想了几瞬,低头看着手里捧着暖炉,躺在摇椅上的她说:“我们回辰王府吧。” 夏盼愣了一下,这是闹哪出? 顾怀辰显然没准备跟夏盼商量,遣了子恒,三言两语交代着。 夏盼笑着,一如这一年来一样,他说什么,她都只道声“好”,她的时间不多,没有可以用来浪费的。 同他便装出了宫,马车吱吱地驶入辰王府,这个充斥着她最好的回忆的地方。 她将撕心裂肺的痛苦,留在了醉花楼。独独将全部的爱,压在了辰王府。 她被他拉着,走进府中,这时天上已然开始飘雪了。 脚下的石板路,她曾带着衍儿一格一格地跳过。路过的桃花树,那被压弯的树干,是她整日翻身上去小憩留下的。还有这院子... 一草一木都带着她的气息,经年不散,只一眼,便重新鲜活起来。 亭中的餐食早已在她小转的时候准备好了,那亭中已经厚厚的帷幔,拉了三面,另外一头烧着一只火炉,暖极了。 夏盼刚要抬手动筷子,顾怀辰便拉下了她的手,在夏盼充满疑问的目光中,浅声道:“再等等。” 夏盼也不问,只笑着将筷子放下,重新躺倒他的怀中。 没有半柱香的功夫,几个人匆匆从院外跑了进来。 顾博衍到了跟前,才笑着道了句:“父王,母后。” 然后便将狐裘一脱,随手交给了身边的临熙,临熙将狐裘抖了抖雪,挂在离火炉不远的衣架上。 入了座,夏盼才笑着说道:“你终于舍得将临熙从泸州禁军中调回来了?” 顾博衍爽朗一笑,终于有了几分少年模样:“他自己升了职,回的京都,儿臣可没出手。” 夏盼看了看临熙,不知这是多少年不见了,她突然眼中一酸,微微笑着,眼中带着欣慰:“我们临熙,长大了。” 临熙本来就端着一颗激动的心,来的辰王府,本这么多年,他在禁军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以为克制自己还是做得到的。 但就这一句话,临熙顿时泪如瀑布,“噗通”便跪了下来。 砰...砰...砰... “三叩还养恩。” 砰...砰...砰... “三叩还师恩。” 砰...砰...砰... “三叩还荐恩。” 九叩过后,久久不能起身。夏盼已是落了泪,她的那个小团子,依旧是那个小团子啊。 临熙的泪滴在地上,雪花打在他的棉袄上,他的头死死抵在地上。 那是一个少年郎,洪浪清晰,却又哽咽吞呜的声音:“您的教诲,明熙未有一日敢忘。” 夏盼点着头,脸上笑着,声音却不如从前般欢快明晰了:“那便好,这些年,你做的很好。起来吧。” 少年郎仍在地上抽泣,身体也还在颤抖。 这时走过个青年,平日里总冷着的脸,带着几分笑意,一把提溜起来地上的人。 “多少年了,你还是那个没出息的样子。” 夏盼破涕而笑,看了看这桌上的铜火锅,腾腾的冒着热气,便懂了。 顾怀辰也是一笑开口道:“都坐下一起吃吧,我着人,备了六人的份。” 子恒笑着,推着两人进了亭子,显然,根主子一桌吃饭这个事情,他做的比较顺手。 夏盼心里很酸,也很甜。他太懂自己了... 那热气升腾的炉边,那个穿着狐裘和金丝靴的娃娃,终于和这个棉衣棉靴的小团子,又坐到了同一个亭内,围着火炉,笑着说话。 除夕 除夕很快便到了,宫内又是裹了一层红。 宫宴开了,又是那几出歌舞,换汤不换药的,夏盼看着很是无趣。 端着一副皇后该有的样子,顶着虽然已是最简单的样式,但依旧不轻的满头朱钗,一本正经对顾怀辰道:“当日我第一次来宫中过年,也不觉得这歌舞如此无趣啊。” 顾怀辰也憋着笑,一脸正色对着夏盼道:“你整日里看醉花楼那些新奇的戏码,自然觉得这些穿的一丝不漏的舞娘无趣。” 夏盼忍着笑意点点头。记起第一次来宫中过年的事,于是一笑对着顾怀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