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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穷奇 (第1/2页)
“什么?” 管家挠着头,满脸的“这可不赖我啊,不信你自己去听”。 “你再说一遍。”闫寸道。 “好像是‘不救’,我也弄不明白主人的意思,难道是让我别救他?” “不救……不救……” 闫寸重复几遍,想不出原委。看了一眼天色,他决定暂且放下这个细节。 卢员外的嘴巴张不开了,刺客却还可以。 县衙牢狱。 吴关看到闫寸将一个右脚血淋淋的男人拎进一间牢房。 狱卒凑上前帮忙,并问道:“哎哟,闫县尉,这是……” “备家伙。”闫寸冷冷道。 有铁器叮当作响的声音,不久吴关听到了叫声。 那声音一开始是隐忍的,伴随着鞭子抽打在人身上,鞭子一响,就有一声压抑的闷哼。 抽了约莫五十鞭,吴关听到了喘息声,执刑者累了。 又狠狠抽了响亮的五鞭,执行者停了手。 吴关以为他会问些什么。并没有。 执行者似乎觉得还不够,很快上了另一种刑。 吴关看不到,只听到类似竹竿敲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不似鞭声响亮,但新的刑罚显然更加痛苦,因为受刑者忍受不住叫了出来。 他的嘴里塞了某种东西,使得叫声含含糊糊。 声音中透出的凄厉如一把钝刀子,捅破人的耳膜,直往心缝儿里刮。 有一名年轻狱卒,还习惯这样的场面,悄悄往外溜,想要躲一躲。 溜到吴关的牢房门口,却看到这小郎君面无表情,全然未受此事影响,不禁诧异地多看了两眼。 又换了一种刑具后,吴关听不到用刑的声音了,但受刑人的叫声已透出了绝望。 差不多了。 果然,受刑人开口了,他模模糊糊地吼出了一句话: “杀我!杀了我啊!” 与残酷的折磨相比,死是恩赐。 始终沉默的闫寸开口了。 “雇主的名字。” 显然,想要求得以死解脱的恩赐,并不容易。 简短的两句话,又是沉默。 一弹指后,骨头断裂声和惨叫声再次传来。 第二根指头。吴关在心中计算着。 待他数到第五根指头时,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他听到了脚步声,是闫寸的脚步声。闫寸走出行刑的牢房,对狱卒道:“想办法弄醒,醒了叫我。”’ 脚步声继续,向着牢狱大门口走去。或许闫寸需要出去透透气。 吴关攥紧的手缓缓松开,手心里全是汗。 他有心理准备,知道在这样的年代,闫寸的所作所为是常态,那是县尉工作的一部分,谁若从道德层面指摘,就是神经病。 但理解和接受是两码事。 亲眼见证拷打、虐待,尤其这一切出自闫寸之手,吴关就更难接受了。 那可是从蛇窝子里将他救出来的人! 闫寸走到吴关的牢房前,以一块巾帕擦着手,巾帕上有斑斑血迹。 他看了一眼被吴关搂在身前的小道士,轻声道:“忍忍吧,不会太久。” 这是经验之谈。 吴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