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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这么直接 (第1/3页)
仍有些昏暗的床帐中,响起楚延卿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初醒的暗哑,带着点强忍的笑意,“什么东西?你睁眼瞧瞧,是不是你昨天用过的红盖头?” 如果他手中又皱又糙,针脚不平的红布能算红盖头的话。 念浅安循声扭头,睁眼一看立时被自己的针线彻底丑醒了,脑袋虽钝说话却皮,“不是红盖头,还能是红抹布不成?你昨天又不是没见过。” 难为自家人不嫌弃,宾客也没被她的女红丑哭,喜娘更是视若无睹,照样欢欢喜喜地一路送嫁。 世上还是好人多! 真?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念浅安眯眼笑,五分感慨五分感动。 “真是你亲手绣的?就为了所谓的好寓意?”楚延卿似满意似好奇,一手挑起床帐,一手对光展开皱巴巴的红盖头,凑近念浅安虚心求教,“为什么不绣龙凤,反倒绣了对水鸭子?” 笑不下去的念浅安:“……那是鸳鸯。” 古今直男一般黑,什么气死人的烂眼神! 如果她新婚次日谋杀皇子亲夫,会不会上进奏院小报头条? 念浅安正认真考虑要不要怒揍亲夫,就见楚延卿嘴角一翘,攥着红盖头笑得胸腔大震语不成调,“原来是鸳鸯?好,绣得真好。我媳妇儿的针线,当真有前朝写意派大家的风范。”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幼稚死了! 念浅安一脸冷漠,下瞥的目光停在楚延卿躬身侧卧的某处,回怼得毫不嘴软,“小兄弟好精神,怪不得笑得怎么开心。” 楚延卿笑声一顿,顺着念浅安的视线往身下看,无师自通领会小兄弟指的是什么,残存笑意的俊脸又气又无奈,“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嘴巴厉害!” 真被他小兄弟欺负时,就只会嘟着嘴装可怜喊完疼又喊累。 念浅安才不承认,裹着喜被往里退,伸爪子抢红盖头,“该起床了,你别乱来!把盖头还我,反正你也看不上!” “不乱来。谁说我看不上?”楚延卿背手藏起红盖头,捞回念浅安道一句别闹出汗来,又低声笑道:“我媳妇儿绣的红盖头,自然要好好收着,将来留给闺女用。” 念浅安边蹬喜被边好笑,“才刚那啥呢,你倒想得远!” 原来那啥是这么个意思? 刚平息的小兄弟好险没再次抬头,楚延卿搂着嘴很皮的媳妇儿闷声大笑,笑语却低,“多多那啥,不就不远了?” 等在外间的小豆青、小豆花听着动静相视而笑,和远山、近水交换着欢喜而安心的小眼神。 陈宝和管事大嬷嬷也交换着老眼神:殿下这般开怀大笑,当真奇了! 里间楚延卿笑够了,本待抱念浅安下床,眉头却皱起来,“怎么这么多红点?” 微敞的中衣领口,露出星星点点的红痕,昨晚在明亮的浴室那啥时,明明没有的。 再次犯愁的念浅安:“……” 吻痕这种东西该怎么解释? 她默默飞了一个哀怨眼神,楚延卿成功体会其中深意,暗叹亲吻一道果然博大精深,讶然之余不无得意,“以后我轻些,再不会弄疼你了。” 说罢扯开自己的领口看,笑得略邪魅,“你可以重些,我不怕疼。” 持续无语的念浅安:“……谢谢你哦。” 不愧是素了二十年的亲夫,一朝开荤,从此纯情是路人。 她一脸沉痛,楚延卿越笑意朗朗,弯身亲她的顶,“我让人进来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