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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第2/4页)
电话那头女声冰冷,关机。 电话里面忙音三声,然后重回寂静。 沈倦长出了口气,垂手放下手机,从裤袋里摸出烟来咬着,点燃。 他身子往后靠在门上,头抵着门板往上看,眯了眯眼。 破败又沉默的小弄堂,露出的半块天空被浓云糊了满眼,又让杂乱的电线割得四分五裂。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 洛清河走的那天,天好像也不好。 阴潮地憋着人,是不是还下了雨。 不太记得。 林语惊买的下午的机票,之前那个拖着行李箱的漂亮小姑娘座位就在她旁边。 看着安安静静非常甜的一个小软妹,没想到特别乐于助人,一上飞机,抿着唇举着林语惊的行李箱啪叽就给塞上头了。 两个人聊了几句,小姑娘一个人去帝都旅游,看着小,结果比她大好几岁了,学医的。 林语惊随口问:“以后做医生的话应该挺忙的吧,而且现在医患关系什么的都紧张。” 小姑娘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我不给活人看病。” “啊……?”林语惊说,“法……法医啊?” 小姑娘点点头:“人死了,才归我管。” 林语惊:“……” 这飞机没晚点,晚上五点半准点儿落地,林语惊从机场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等着她的程轶。 好像也就小两年没见,这人还是那么贱,手里举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还画了个粉红色的桃心儿,中间明黄大字——林语惊,爸爸永远的宝贝女儿。 配色怎么村怎么来。 林语惊翻了个白眼。 少年大多发育晚,又长得快,程轶这一年多整个人也拔了一截,上来对着她胳膊就是两发尖尖碰碰拳:“不是你丫什么意思啊,哥们儿去年还去八中找你了,结果人说你早走了,走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事出突然,”林语惊笑道,顿了顿,又问,“你看见沈倦了吗?” “你那大佬同桌,看见了,”程轶说,“我都没敢过去跟他说话,那哥们儿当时的状态有点儿让人望而却步啊。” 林语惊愣了愣。 “我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反正就是颓吧,”程轶转过头来,转移了话题,“送你回哪儿,林爷爷那边儿?” 林语惊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能留在a市全靠林清宗,老爷子没什么别的要求,就让她暑假回来一趟,陪着待一段儿时间。 林语惊本来是已经不急于这一时了,反正一年半都等了,但是程轶这话说完,她有点儿待不住。 她决定呆个一个礼拜,就回a市找沈倦。 偏偏林清宗像是完全看不出来她这种焦急的心情,每天优哉游哉地拉着她,教她下围棋,种花遛狗,怎么都行,就是不放她走。 林语惊很绝望,咬着牙听着林老爷子教那鹦鹉说话,几十天就那么一句——“谈恋爱有什么好!谈恋爱有什么好!” 临近开学前一个礼拜,林语惊也不挣扎了,听着鹦鹉在那里“谈恋爱有什么好!”,麻木道:“爷爷,您就是故意的吧。” 老头笑得可太快乐了,灿烂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至少十岁:“你这臭丫头没良心,你从小到大我见过你几次?怎么不见你想我来看我几回?” 林奶奶斜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死活不承认自己这小孙女儿的。” 林奶奶是江南人,说起话来不急不缓,温温柔柔的,她转过头来,看向林语惊:“你小时候,就刚会走那会儿,我给你织了个小毛袜子,被你爷爷看见了,哦哟不得了,一把给抢走了,还发火,死活不让我给的,晚上我偷偷过去一看——” 林奶奶抬手,比划了一下,“那么丁点儿大的小袜子,自己给套在指头上举着看得美呢。” 林清宗冷着脸,耳朵有点儿红:“瞎扯!” 林语惊怔了怔。 老宅这边除了过年过节她基本上很少回,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小时候就记得每次回来林清宗对着她都始终是冷着脸,有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一眼,在小朋友看来严肃又可怕,很有距离感。 林语惊一直以为林清宗也是不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