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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酒鬼断魂 (第2/2页)
按以前的规矩,拜堂的那天新郎新娘是都不能出家门的,可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规矩了。 急的晕头转向的姜大娘和姜大爷也要跟去,姜家老大死活不同意,骂了几句什么后把他们都留在了家里,带着弟弟往院外的黑夜中冲了去。 他们才走,那几个纸人便是面面相觑片刻后,其中一个纸人直起身来,顺着来路飞奔而去...... 昆明城中的高山铺,位于现今的南屏街新大街的后面,东起庆云街口,西至安宁巷南口。 明初之时,这长不过百余丈,宽只有一丈有余的街巷处于昆明的城南,只因为当地的地势较高,故而得名高山铺。到了清初之时,因巷临南城脚,故改名南城脚巷;清中期时才恢复了高山铺名。 但不管它叫什么名字,从明清到民国,这儿都是昆明城的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它靠近城墙脚的地方,因此白天黑夜里,这儿的街巷里都没有几个人。 去年(1913年)秋天唐继尧继任云南总督后,为方便城内外交通,在后来的护国广场位置上把昆明城墙挖开,开了一道小南门,高山铺也由此成了一条必经之路,白天时从南面进出昆明城的人们熙来攘往,这儿才逐渐热闹了起来。 不过那小南门才开,这高山铺白天是热闹了,但夜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得很。四周的棚子平房里,住着的又都是一些穷苦的劳力们,辛辛苦苦地干了一天的苦活累活,回到家吃完饭草草地洗洗脸脚,也就倒头大睡了。 住在这里的人们,几乎都是躺在床上不一会后,就会鼾声四起,进入了沉睡,不到天亮时分,是绝对连打雷声都惊不醒他们的。 拥挤平房棚子,和那狭小的巷子沉浸在黑夜中的寂静中。死一般的寂静随着黑暗降临在高山铺中,有如潮水一般向着四面八方涌去,瞬间淹没了高山铺中的一切。 在高山铺西面的边缘,那些拥挤的平房边上,有一处位于路边,更是僻静的空地上,一个女子独坐在黑暗中。 她头戴金光闪闪的凤冠,脸上遮着一快红方巾,那便是俗称的盖头。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着鲜艳的绣花大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肩披绣有飞凤的霞帔。而下身着鲜艳如血般的红裙和红裤,脚上也是套着一双红缎绣花鞋。亭亭玉立的她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只不过,一个女子独坐寂静的黑暗中,又身着鲜明的嫁衣,并没有太多的喜气,反而浑身上下,都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看她的着装,明显是个新娘。但新娘为何不在洞房里而跑到这僻静处?又是怎么跑来的?没人知道。 夜已深,四周平房与黑暗融为一体,唯有那新娘身上的嫁衣,在黑暗中依旧那么的显眼。 女子一言不发地呆坐在石头上,听着穿街过巷后,发出阵阵狼嚎一般声响的夜风,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 不一会后,夜风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从远处飘了一个。 一个喝得伶仃大醉,酒气盖脸的汉子,手提酒葫芦从远处的黑暗中,一摇三摆地,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着上身的酒鬼,胸膛结实且手臂上肌肉虬髯;显然双臂是极其有力的。而他又往高山铺这边来,可以看出他家应该就在附近。 路过女子身边时,酒鬼忽地愣住,长长地打了个酒嗝后,他转头过来,用醉意朦胧的双眼打量着对方。 酒鬼并没有害怕,只是微愣后就大着舌头问到:“小娘子,你大半夜地在这儿等谁啊?”。 语气中透着几分轻佻。 夜下沉默许久的新娘,终于在这一刻缓缓开口道:“等我要等的人。”;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听得酒鬼心中一荡,迈步朝她而去。 “嘿嘿,是我吗?”酒鬼在她面前站定后伸出手去;真是酒壮怂人胆,下一秒后酒鬼二话不说,一把掀起了盖头。 细致脸蛋上,两道秀美的娥眉下,一双盈盈秋水的眸子清亮迷人,宛如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抹红唇与她身上的嫁衣遥相呼应,让酒鬼顿时看痴了。 这正是姜老二的新娘,宫家的大小姐宫小芸。 “小,小娘子,你,你太美了。”那酒鬼愣了半晌后,立刻色心大起。只见他吞了吞口水,接着用舌尖把自己干裂的嘴角一舔,就弯下身去要亲吻宫小芸。 丢弃了酒葫芦的手,也往宫小芸轻轻起伏着的胸部抓了过去,胡乱搓揉起来。 就在他舌头伸入宫小芸嘴里时,宫小芸脸上的笑意已然全无,猛然咬住了酒鬼舌头的她,脸上瞬间布满了狰狞。 酒鬼口中鲜血直冒,半截舌头被宫小芸活生生地咬了下来。血腥在空气中弥漫,宫小芸纤细双手如钳,牢牢抓住酒鬼双肩,把酒鬼的半截舌头吐出,一口咬向了对方的喉结。 宫小芸为何成了这般模样?姜家人又能否找到她?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