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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是一门修行(当作上架感言吧) (第1/4页)
终于又到了有一本书要上架的时候。距离上一次新书上架,好像已经过去了挺多年了。已经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却也没有那个动力回去翻查。 想要写一本有关创作者的书,这个想法最初是在13,14年的时候。我们几个好朋友在聚会中提起了许多圈内八卦,于是说,要不把所有这些东西集合起来,写一本从90年代一直到现在的“黑暗文学史”吧。因为工作量非常浩大,且牵涉到如何把一些只有我们知道的东西包装消化,让人看不出来马甲背后是我们几个,还牵涉到非常多的秘密取证工作,后来终于是不了了之了。 期间,也有和王若虚聊起,把他写的那个《文字帝国》的作品系列融合起来一起推动。然而《文字帝国》的版权在ONE手里,操作起来也有点麻烦。毕竟不是去讨个人情就能让对方把版权交给我。我自己,也缺乏将一个IP系统运营好的必要的知识、能力和资源。假如之后我觉得有这个信心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件事情,我还是会去尝试的。 要讲述作者的故事,就得细究许多玄妙的东西了。作者为什么写作,是什么推动着他们在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领域付出那么多时间、精力,收获却又是那么少。是什么,使得整个行业从多少年前的形态变成了如今的样子。而创作本身,又是什么,作者如何面对文本,如何揣测读者和编辑、出版社、平台,又是如何在纷繁芜杂的目标和方法中不断进行自我博弈的…… 以我对文艺理论的浅薄的掌握,似乎连这些问题百分之一、万分之一都无法解答。 我最初接触到的真正触及到小说如何写如何谋篇如何将主题凸显或者隐藏起来,如何设置意向和象征的作品,其实是《王谢堂前的燕子》——欧阳子所著,解读白先勇的短篇小说集《台北人》的一本书。开始只是倪文尖老师推荐,后来这本书我大概反复读了有四五十遍吧。倪文尖老师借给我的那本台湾的繁体出版物,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归还。我反复读完到能够放下这本书的时候,已经从华师大中文系退学了。 略萨的《致青年小说家的信》在我看来更多是关于写作者的态度的,关于一个作者要如何在写作中面对自己,但对于写作本身,似乎是卡尔维诺的《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更触及核心一些:作品的轻与重、速度、主题等等,薄薄一本小册子,却触及到了很多有趣而深刻的主题。不过,这也是只有写过,并且在写作中遇到过相当大的困难的作者,才能体悟和理解的东西。 而后,接触到了张大春老师的《小说稗类》,那是让人有些振聋发聩的书,以至于我前后买了四个版本。后来,因为业务的关系,和张大春老师有了不少交流,但我拿去让大春老师签名的,还是《大唐李白》而不是《小说稗类》。让一个老师在一本理论著作上签名题赠,这对我来说,有些太重了。对于《小说稗类》,后来我也觉得有些地方,未必能尽然认同。讲究写作、学习与掺杂在其中的形式感的我,并未说明此事。后来,也只是在线买了一本大春老师早年写的《我妹妹》聊作补偿。 至于《故事》《救猫咪》《编剧备忘录》等等,在我看来都只是方法,而非理论。方法是关于如何去具体执行和操作的,是给你一个框架、一个表格,指导你如何去填写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和当年的“从入门到精通”“傻瓜也能学XX”并没有本质区别。只是,因为创作本身的入门门槛有点高,这些引人入门的作品,也就显得相当学术和高端。 有没有用,当然是有的。写作的领域,认得清理论,能够辨识和体认别人的水准和自己能够去写,完全是两回事。虽说是入门,但当初也是交了钱跑去北京,在大雪天里听了一周的罗伯特·麦基的《故事》的讲座,获益匪浅。 在写作实践上,我也走过了非常繁复曲折的道路。编辑、记者、创意文案、编导、编剧……等等等等细分类型职业都做过了。大概,现在不大可能有比我更全面的作者吧。而且,在这些写作、工作的过程中,也掌握了相当多的其他技能,有许多和其他的表现形式去匹配、结合、融合的尝试,大大推动了我对于各种媒介的思考和体认。 对于网文,我也是这样的态度。我最初是2001年开始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