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法兰西_第八十五章 杜伊勒里宫的王室聚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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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杜伊勒里宫的王室聚会 (第1/3页)

    即便是眼光再挑剔的文学评论家也不得不承认,回归文人状态的安德鲁·弗兰克同样才气冲天,写的这首诗居然不是描写以往那种抵死缠绵的男女情爱,而是一首慷慨激昂的战歌。展现诗人高傲倔强,既不满现实,要求奋起反抗,具有叛逆的浪漫主义情怀。比起那个假伯爵写的要精彩十倍不止;至于诗歌中表达的意境,更是甩掉对方20条大街。

    有长篇评论指出:诗人对不满现实腐朽的一切的强烈控诉,也在向世人表明自己的不愿与世人同流合污、随波逐流的风骨,还有自己的那份赤子之心。诗人对世界既有“恨铁不成钢”的一面,也有“爱之至深”的一面,这种爱中包含着恨,复杂、矛盾、对立,诗人在爱与恨的挣扎中,描述自己与世界的关系……

    整首诗里提及了两次的“我没有爱过这世界”其实是气话,诗人热爱世界的美好,同时痛恨世界的黑暗。正因为他对世界爱得深沉,他才对世界抱有很多期盼和希望,然而现实的残酷使他的希望燃烧成灰烬,最后诗人再次拾起其希望的残渣,对世界提出自己微弱的期盼……

    当安德鲁从《巴黎文学评论》杂志上看到上述精彩评述时,不由得目瞪口呆,他向身边的朋友们发誓,这次真不是自己花钱找枪手买来的评论,但心中洋洋自得之色却浮现于表。

    好吧,安德鲁原本只是借拜伦那浓郁浪漫主义色彩的革命诗歌打发巴黎文人的种种非议,不料却被无聊透顶的骚客们解读出如此之深的社会反响与现实含义,随便还把时代赋予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重新刷了一遍。

    这样也不错,至少巴黎民众确定安德鲁同志还是革命派中的一员,虽然这个两世为人的老司机习惯于高喊左转,实则往右打方向盘。安德鲁想着,既然英国佬的诗歌也能迎合同时代法国人口味。看来以后可以多回忆点,翻译成法文以备不时之需。

    ……

    杜伊勒里宫,即便是在短暂的午休时间,玛丽·安托万内特王后也能惊叫着从睡梦惊醒,尽管仅仅只是一场噩梦,但却在1年之前真实发生在凡尔赛宫。哪一天,无数衣衫褴褛的男女暴民们手执长矛大刀,疯狂冲进王后寝宫,她们不仅残忍杀害了两名侍卫,还发誓要“割掉奥地利女人的漂亮脑袋”。

    也是从那时起,国王路易十六为顺利民意,选择在自己的帽子上别了一个代表民众反抗王权的三色徽章;而玛丽·安托万内特王后不得不站到王宫的大露台上,向广场上的革命者做深深鞠躬,以至于她头顶天生高贵的王冠滚滚落下。

    当从宫廷从凡尔赛搬重回巴黎时,玛丽王后将永久看不到那金光闪闪的王宫大门,也失去了曾经的无数欢乐时光,就连身边的亲朋好友都纷纷逃亡国外,唯独一个瑞典贵族紧紧相随,16年来一直默默守护在这位法国王后身边。

    这个瑞典贵族名叫阿克塞尔德·费森,是一个身材挺拔,长相帅气,仪表堂堂的男子汉。尽管费森伯爵为人沉默寡言,性格木讷,但他敦厚淳朴,为人真诚。玛丽·安托万内特王后曾告诉闺中密友波利纳夫人,说费森伯爵将会是她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令自己彻底心动的男人。至于那个肥胖粗鲁,胆小懦弱的国王丈夫,根本比不上英俊潇洒、阳刚之气的伯爵情夫。

    此时,巴黎的杜伊勒里宫已被三代法国君王(路易十四、路易十五、路易十六)废弃上百年了,到处残破不堪,黄昏时分就已经黑灯瞎火。四处的门窗漏风,连一件可以正常使用的家具都没有。好在立宪派的贵族议员,并没有存心羞辱国王夫妇的意愿。为了不让路易十六误认为杜伊勒里宫是囚禁国王一家人的监狱,米拉波等人催促着巴伊领导的巴黎市政厅务必将旧王宫变成一座豪华居所。

    于是,存放在凡尔赛宫里的全套家具,各类听话的奴仆,以及变得可笑的宫廷礼仪都搬迁到杜伊勒里宫。在建筑师与工匠们的努力修缮下,杜伊勒里宫这座古老的宫殿,重新焕发了波旁王朝的皇家气派。

    然而,杜伊勒里宫自身面积实在太狭小,即便市政厅花钱征用了两边的街道和民宅,也还是比不上宽敞明亮的凡尔赛宫,类似镜宫的大舞池想都不用想。由于场地不够,加之严重缺少经费,导致王室的一切大型娱乐活动都停止了。

    与此同时,依然巴黎人民与制宪议会的强烈意愿,拉法耶特将军领导的国民自卫军担负起这座新王宫的外围守卫任务,而国王的禁卫军在裁撤或是外调大半之后,余下的三百多人只能躲在宫廷的建筑群里。

    从上述意义上来说,杜伊勒里宫从来都不是一个舒适的住所,阴暗潮湿不谈,贵族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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