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_第 60 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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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0 章 (第1/3页)

    鹤雨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口,朱门深深,宫墙叠叠,雁云放下车帘——真好,鹤雨安全了,宫门森森,但是离我很近。他脑袋里的那根绷得紧紧的弓弦一旦放松,浑身所有的伤痛都嚎叫咆哮而至,曹天河上车一眼就看到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雁云。

    “我累了,睡一会儿!”曹天河还没来得及答应,雁云随即陷入到无尽的黑暗之中——黑暗像是母亲的羊水,温暖而安全。

    曹天河扶姜鸿坐好,他自己坐在雁云身旁,把雁云的头轻轻扶在自己的肩上,雁云没有躲避,反而歪了一下身子,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咱们回家!”曹天河望了一眼宫门,他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哥刚从绝路上走来,这是又打算走上另外一条死路吗?他哥跟穗阳公主,身份何止云泥之别啊。不过随即他又暗暗笑了一下,不管怎样的险路绝路死路,他都会坚决地站在哥哥身边,剩下的,交给老天爷。

    长顺王府邸。

    “啪”一个精致的细瓷盖碗在地板上炸开了花,长顺王脸色铁青,萧彦青的脸色也没有辜负他的名字。地上跪的几名死士脸色即青且白,为首的正是今天凌晨带人狙击燕珂鹤雨一行的蒙面人。

    “王爷,有信儿到。”长顺王的贴身小奴在门外恭敬的禀报。

    萧彦青快步开门接了进来,呈给长顺王之前,他偷瞄了一眼,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湖底,那是六扇门里的自己人回报——接到消息立马带人去了南风院,掘地三尺,一无所获。

    果然,长顺王阅完顺手朝着地上跪的死士头子扔了一块砚台,挺准,死士头子脑袋上立马有血流了下来。

    “滚,都给我滚,你也给我滚!”长顺王语气毫无波澜,地上跪着的,旁边站住的却都个个心跳如雷,一个呼吸间就都滚干净了。

    “嗟……哈!”一声极为鄙视的笑从未知的角落渗出。

    “谁?”长顺王背上的汗毛炸了一下。

    声音消失了,长顺王下意识睁大眼睛,书房里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刚才的那一声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可他身上的汗毛还是耸立着,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唉!”哀怨而婉转的一声叹息!

    “来……”人字被长顺王硬生生咽了回去。

    一把剑笔直的顶在他的更嗓咽喉处,带着金属面具的男人正稍稍歪着头看着他。面具泛着冷而硬的光,面具下的唇微微绽开一个带着极度鄙夷和冷漠的笑。

    “王爷可有吩咐?”门外有侍卫小心翼翼的问道。脖子动脉上的剑尖又刺进了一分。

    “没有,滚远点!”长顺王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

    等门外安静下来,面具人才微微一笑:“看样子酒色财气已经掏空了你的身子,这么多年,你跟小时候一样毫无长进。”

    “你是谁?”似乎有个身影灵光一现,可是长顺王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面具人把剑收起来,把面具慢慢揭下来:“王舅,别来无恙啊!”

    长顺王并不想掩饰自己惊讶的表情:“郎玄机,你果然没死!这么多年你销声匿迹,你现在所为何来?”

    “王舅,江山故人,一别数年,我很是想念啊!”郎玄机把面具带好,将自己一张苍白而鬼魅的脸重新隐藏进黑暗中。

    “你休要乱攀关系。你跟本王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纵有毁国灭族之恨也找不到本王的身上,父债子偿,你有本事找萧麟风去。”长顺王说的理直气壮,凤梧殿里的那点腌臜事,瞒得了宫墙外的芸芸众生,可瞒不过长顺王的眼睛,那时候他年纪小看起来傻乎乎的,可那是他为了在晟丰帝的铁血手腕下求一条生路而装出来的,实际上他孩子皮下藏着一颗早熟的心。他什么都看的清楚想的明白,可他不敢说。原来不敢是惧怕晟丰帝的淫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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