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_痛,是活着的证明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痛,是活着的证明 (第1/3页)

    鹤雨一进自己的房门就感到屋里一股灼热。哑巴躺在外间的地榻上,额头上敷着一块凉毛巾,脸通红的像一块刚出炉的烤红薯。

    “梅姨,他怎么样了。”凌云峰像是一个世外独特的所在,在这里,没有太妃,没有掌事的尚宫姑姑,没有宫女,也没有公主,这里只有亲人。

    梅姨站在哑巴身边,手里端着一碗药,看到鹤雨进去,她有些愤愤然且又带着几分黯然的摇了摇头说:“发了高热,已经喂不进去药了,明明已经昏迷了,可只要我靠近,他就会抽搐。唉,暴殄天物,没良心的家伙,要死把九夏玉露丸还给我再死!”

    昏迷的哑巴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很冷,仿佛卧在冰山之上,刺骨的寒冰仿佛利刃划割着皮肤;一会儿又觉得很热,仿佛置身于一潭血池之中,血水翻滚着热浪,一点一点的吞没着他。这就是所谓的冰山地狱和血池地狱吗,主尊说过,杀害父母的人就会进入这两个地狱。那么我是死了,主尊从来没有骗我,我不能死,可是我太累了……

    鹤雨给哑巴换了一块凉毛巾,他明明长得很好看,如今高烧之下,只觉得面目都有些扭曲了。

    “我是你的主人,我说过,只要你能坚持住,我绝不放弃。我要你活着,这是命令。”鹤雨的声音温柔庄重。

    是谁,是谁的声音?从来没有人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他说话,我的主人?我还没有死吗?

    鹤雨的手抚上他的下颚,轻轻一使劲,“咔哒”紧闭的牙关松开了。

    一碗药费尽周折才喂了进去,然而毕竟喂了进去,就连梅姨也啧啧称奇。

    放下药碗,鹤雨发了一会儿呆,终于为难地说道:“梅姨,他醒来穿什么呀……”哑巴的上衣早在车上缝合伤口前就被剪成了碎片,上了凌云峰后两条裤腿也是同样命运,如今被子里面的哑巴只在腰间还留了两扎长的布料残余,鹤雨庆幸那些狼们颇识大体,没有在此留下伤口。

    “他得活着这些问题才会成为问题。说实话,我从来不认为这是一个问题。”梅姨一边收拾药碗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

    “梅姨——”拉长了,撒娇的声音。

    “好了,好了,我们就算他会活着好了,明天十里铺有集市,我去买行了吧!”宫里每个月十五都会送一些生活的必须品上来,所以凌云峰平时生活也过得去,可是里面自然不会有男人穿的衣服鞋袜。

    “梅姨最好了,我最喜欢梅姨。”

    “那红姐不好呀?”红姐笑着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越大越成疯丫头了,哪里还有个公主样,疯了一天,也不知道饿,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哎呀,把红姐得罪了,我只好罚自己把这些饭菜都吃掉了。其实红姐也好,梅姨也好,我娘也好,我最幸福了。”鹤雨一边吃饭,一边笑咪咪地把身边所有的人都称赞了一遍。吃过早饭到现在已经是掌灯时分了,中间只垫铺了几块点心,早就饿了,如今吃到红姐做的香喷喷的饭菜,鹤雨真心觉得很幸福。想起宫里那些冷冰冰的人,那些锦衣玉食却不把人命当会儿事儿的人,“呸,我才不要回去当什么三公主。”

    哑巴的一只手忽然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半空中虚抓了几下,无力地落下来。鹤雨赶紧放下碗,给哑巴把手放回被子里。哑巴的手腕上满是淤痕,紫青一片,鹤雨又想起他的身上,腿上,除了狼牙狼爪留下的伤痕,还有许多来历不明的疤痕,有些看起来很新鲜,有些已经年代久远。

    “红姐,你怎么了?”一转头,鹤雨看到红姐脸色十分苍白。

    “这样的烙印,我也有一个。”红姐看着哑巴左臂上的烙印有些惆怅地说道,不过转眼她又调整心情,比较轻松地说:“不过这是很久远之前的事儿了,我们都很幸运,我遇到了你娘,而他遇到了你。”

    梅姨却有些担心地说道:“这个死士的身体真的异于常人,我点了他十八处大穴,没想到他受了如此重的伤,而且还昏迷着,竟然已经冲开了膻中穴,只怕其他的穴道也会马上解开。”说话间,果然见哑巴慢慢地绷紧了肌肉。

    “放松,放松,”哑巴昏迷着,似乎没有反应,鹤雨忽然想起那个玉管,玉管做工十分精巧,细看起来更象一个哨子,鹤雨忍不住吹了一下,玉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哑巴的身体却剧烈的哆嗦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他却听到了。“我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放松,不要挣扎,我不会伤害你。”

    哑巴绷得紧紧的肌肉慢慢柔软下去。他现在是昏迷状态,他所有的反应都是多年残酷的调*教训练留下的本能反应,除了鹤雨,他听不到任何人说的话,他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梅姨和红姐回去休息了,他们在这里一点忙都帮不上。凌云峰上的夜很静,鹤雨走出来透了一口气,天上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